母 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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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病中,我靠一瓶瓶输液减轻疼痛,医生残酷地告诉我有截肢的可能。我觉得既然命运不给我健康的、完全的躯体,不给我站立的能力,我宁可不要这生命。
对着不吃不喝、不言不语的我,妈妈终日以泪洗面。每到用餐时刻,她总是端着饭,站在我床头,用乞求的眼光,用发颤的语调劝我吃点东西。可我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:怎么死得体面些。
尽管我没有从妈妈手里接饭碗,甚至没有从睡姿换成坐姿的打算,但是妈妈让我吃饭的念头,却比我想死的念头更固执、更坚定。在我每天想着如何离开这个世界时,妈妈却用她所有能用的时间,给我做各种各样我平常爱吃的饭,并坚持着让我吃,哪怕是一点点。一次,我突然回头一望,只见妈妈僵直地站立在我的床边,如同一尊神圣的雕塑。
不记得是我面壁静卧的第四天,还是第五天,我已经虚弱得命如游丝了……
后来,我能慢慢下地走路了。再后来,我竟慢慢康复了。一个除夕的夜晚,我突然出现在妈妈面前,思女心切的妈妈激动得张口结舌,疑是幻觉。
当错愕中的妈妈缓过神来后,她一把抱住我哽咽着说,不论你是什么样子,都是妈妈的宝贝呀!